豫剧春秋
樊城
第十二章
3、“河南梅兰芳”
1934年的农历八月十六,陈素真和继父陈玉亭应永乐舞台单玉和经理的邀请,重返阔别整整四年的省城开封。
离开开封时,陈素真还是个没有发育成熟的黄毛丫头,是一个曾被人轰下舞台的不入流的演员;回到开封时,陈素真经过在杞县四年艰苦的磨砺和实践,已经显示出一个天才演员的锋芒和光华,正当十六岁的好年华,身姿窈窕,玉立亭亭,娴雅灵慧,光彩照人。
回到开封的第一出戏,陈素真毅然选择了曾经在开封唱砸了的《反长安》。她用心在唱腔上加工创新,大胆地使用了在开封从没人敢唱的慢板五音。四年前连得三个倒彩的头三句,这次一出场,就连得了四个正彩。正像齐威王说的那样,“三年不飞,飞必冲天;三年不鸣,鸣必惊人”。还是同乐舞台,还是这出《反长安》,陈素真一炮打红,终于洗刷了曾被轰下舞台的耻辱。
当时,开封的戏曲舞台,其繁荣和竞争激烈程度,也非四年前可以相比。别的剧种不说,但就梆子戏,许多名角你方唱罢我登场,今天你高出我一头,明天我又露出你一角。
王润枝、马双枝压倒了在开封唱红的金玉美、李门搭;司凤英从郑州返回后,几场戏一唱,又把王润枝、马双枝的风头压下去了。待陈素真在永乐舞台一亮相,就打了个四面开花,震动了开封的戏剧舞台,司凤英相形见绌,便又重返郑州演出。
接着,陈素真又上演了《樊梨花征西》、《穆桂英征东》、《姚刚征南》、《燕王征北》和《双燕公主》、《对松关》、《大祭桩》等戏,场场爆满。
等到陈素真磨砺已久的《三上轿》亮相开封舞台,新的化妆,新的唱腔,新的表演,更是令观众如醉如狂,永乐舞台不仅站签全部卖完,池座的通道上全部加上座位,就连戏院的外面,也时常围满人群,来听不花钱的《三上轿》。
年仅16岁的陈素真名动开封城,被观众誉为“河南梅兰芳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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